匈奴右部单于眼珠子都要掉了:“什么?我们已经快到延安了?这不可能?不对!我们已经逃亡了十余日了,为什么才到延安?”
匈奴中部单于苦笑,望山跑死马,这该死的山路七兜八转,看着才五里地,结果走了五十里地!
匈奴右部单于兴奋了,大声地道:“右部的儿郎们,我们快到延安了!大家加把劲,赶到延安反杀胡问静!”四周无数匈奴勇士士气暴涨:“狗屎啊,终于要到延安了?”“我要回家!”“到了延安就召集几十万胡人杀光了缙人!”
胡问静牵马而行,得意地看天:“胡某做事一向有节奏感,每□□九晚五,准时上班,准时吃饭睡觉,每天抓住机会就冲杀胡人一次,宁可少做,绝不多做。”
李朗用力点头:“陛下英明!”
英明个P!再怎么一人双马,朝九晚五,一日一冲杀,一口气坚持了十几日,当真是人马皆疲,人还能支撑,马的耐力就差了,搞得不到冲锋都不敢骑马,马背上的东西也尽量少放,减轻负重,让战马尽量能够恢复体力。
胡问静叉腰大笑,显示出无比的自信:“你们要知道,精神的疲惫超过(肉)体几百倍,如今胡人被我们追杀,死伤惨重,完全失去了斗志,主动权又在我手,胡人白天不敢睡,晚上不敢睡,每天996,恨不得边走路边睡觉,这能有什么精神和体力?恶心循环之□□力悬崖跳水,胡人如今已经毫无战斗力了。”
李朗用力点头,继续万年不变的台词:“陛下英明!”
胡问静瞅瞅两匹战马上的行囊,被褥食物饲料饮水纸甲绝对不能丢,还有什么能够丢的?马蛋啊,本来就死命地压缩非不要的物资,追杀十余日后能丢的早就丢了,如今真是再也没有减轻负重的可能。
胡问静期盼地道:“要是运气好,明天就能追上他们,一口气把他们全干掉。”李朗点头,检查过胡人营寨的篝火和炉灶了,胡人的残余几乎已经汇聚在一起了,若是能够一次性全部干掉,那就是大功告成了。
一阵寒风吹过,胡问静缩头,该死的,第一天脱下铁甲换成了纸甲,只觉浑身都温暖了,就算西北风再怎么刮都昂首挺胸,可是如今这小风一吹,浑身冷得不行,是温度降低了,还是体力下降了?只怕两者都有。
胡问静认真思考,做人是不是不能太执着,意思意思追杀刘渊几天就算了,追得太狠,刘渊倒是砍死了,自己也冻死了,太不划算了。
……
匈奴右部单于夹杂在人群中,一路小跑,他以前觉得自己年纪大了,体力肯定不行,没想到身体倍棒,几十里山路一直匀速小步跑,竟然没觉得太累。他大声地叫着:“大家加油!早一日到延安,早一日吃香的喝辣的!”其余匈奴士卒用力点头,奋力地跑着,只是越跑越是无力。匈奴右部单于真是气坏了,现在的年轻人身体怎么这么差,连个老头子都比不上。他恶狠狠地咬了一口羊肉干,大声地给众人鼓劲:“加油!加油!呼吸要与脚步配合,注意诀窍!”
一群匈奴士卒看着满脸红光,肥头大耳的单于,大声地应着,然后努力迈动瘦弱的脚步。
又跑了几里地,山路一拐,前面赫然出现了一块平整的草原。几座山峰在这个位置恰好围绕而过,形成了大约长宽各十几里的一块平整土地。
刘渊以及先到的几个部落的士卒正在伐木制作篝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