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肆却没看对方,朝着棚外撩起眼。
那束漫不经心的视线在外面排队的人群里停了几秒,他歪过头,抬手一一点过去:“这一排,第3,第7,第8,第15……”
数完一排,江肆的手垂搁回桌上,问:“申请表领两遍以上,你们很缺草稿纸吗?”
“!”
寂静后,几个被点中的女生对视了眼。
有人小声辩解了句:“我,我是来替我室友领的。”
“我也一样。”
其余的多数人只是通红着脸,迅速低着头,互相拉扯着同伴离开了。
而最初想“跑掉”却没能成功的宋晚栀,此刻正茫然又听话地停在棚子边角外。黑白分明的干净瞳仁里写满了不知所措,最新一张领出来的申请表被捏在手指间,只看边缘泛起的褶皱也看得出她此时的进退两难。
江肆等了片刻,没等到女孩自觉回来。
和宣传部干事简单确认过要填写的信息后,他侧眸望去棚外,语气松散得像漫不经心:“刚刚那个,回来登记。”
“……”
宋晚栀捏紧手里轻如鸿毛又重于千斤似的申请表。
在光下和那人漆黑的眸子对视两秒,或许还没到,她就败下阵来,有点狼狈地垂了眼睫,垂着长长的白裙脚步缓慢滞涩地挪回桌旁。
白纸被修长有力的指节抵着,推到她眼皮下。
江肆侧了侧身:“有笔么。”
“有,应该有,我找找。”男干事翻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