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一般的情况的确是这样的,就算二般的情况估计也差不多,可是卫龙这个之前什么稍微好一点的东西都不敢放出来的家伙,自从知道了这个世界远超自己的想象之后,顾虑已经不像以前那么畏首畏尾的了,再加上,得到了一册《愚叟游记》,第一篇之中蕴含的感悟和意念都没有感应完全,但是却感染了一部分那种无所顾忌,一往无前舍我其谁的霸气。
现在就算要和血魔宗彻底的死磕到底,卫龙也不会皱一下眉头,以前的时候,什么好一些的东西都只敢自己拿出来用,四转之上的金丹,从来没拿出来过,九阶之上的符篆,更是练都没有炼制过,仙器更是别想,除了自己用的,普通的仙器卫龙也没打算炼制过。
生怕实力不够的时候被哪个稍微精明点的高手发现了,然后凄惨的沦为某个大势力的工具,这种日子,别人不知道,但是绝对会把卫龙给逼的拼个鱼死网破,不过现在看来,以前的似乎太过畏首畏尾了。
打什么打?老子的职业本来就是辅门四道大宗师,压根就不是那种正面和人拼刀子的打手,老子就会炼炼丹,练练器,画画符,玩玩阵法,就是这样,似乎现在,卫龙才找到了一丝那种将自身优势发挥出来的感觉。
消息和之前一样,有无季子这个家伙在,通过各种渠道,双修门派的女修,坊市里等着宰肥羊的骗子,酒楼里的店小二,各种地位低的压根就不会引起人怀疑的身份,完全继承了无季子的猥琐和不要脸特性,总是无意之间将某个客官啊临幸恩主酒后吐真言无意之间说出的消息传播了出去。
任凭这些人想象力再丰富,再老奸巨猾,也绝对想不到他得到的这些几乎人尽皆知的消息在最初的时候可能只是某个看似落魄的低阶散修实则是正儿八经的修真界骗子的口中传出的,对此,卫龙只能对无季子的经营功夫和思维表示十分的赞赏。
最初的情报网就是这样建成了,而就在外面热火朝天却一副黑云压城城欲摧的诡异情势中,卫龙却已经坐在皇甫家族的祖地之中,异常认真的端着一杯普普通通的灵茶好似参悟天地至理一般的品着。
而其对面,那个曾经有一面之缘的皇甫家族老祖皇甫策也没有丝毫的架子,一副和蔼的邻家老者一般,端着茶盏微笑着给卫龙介绍这在卫龙看来在小人参眼里和杂草差不多的灵茶:“……此乃我皇甫家族祖地之内一座万张高峰的断崖边缘长的朝阳茶,因每日只能见到一刻钟朝阳而得名,此茶必须以万丈高峰之上凝结的一丝沾染了天地灵气的朝露浇灌,十里之内只能种一株茶树,采茶之时也只能采得叶尖半寸,每百年才能采得三两,若非小友前来,老道我怕是也不舍得喝了,哈哈……”
只不过此刻,卫龙却已经来到这里三天的时间了,来了之后那老东西还想压一下卫龙,估摸着是为了某些卫龙嗤之以鼻的狗屁风范,先晾了卫龙两个时辰,可惜卫龙这货此时的心态早已和以往不同,一盏茶能喝个三天还有一大半,不得不说,这货已经变得有点适应这吃人不吐骨头的修真界高层了。
这不,三天的时间,这老家伙终于先忍不住了先搭腔,一杯破茶,差点都被这老家伙说出一朵花来,心里最然嗤之以鼻,心说老子的药圃里抓把杂草都比你这狗屁灵茶要珍贵的多,但是脸上却跟唱戏的一样,面带微笑,眯着眼睛静静的听着老家伙自吹自擂,心里暗骂:“老狐狸,小爷手把手玩过的灵药灵草比你见过的都多!”
而其对面,皇甫策也是带着真诚的微笑,心里轻声骂道:“这小狐狸,是吃准了老道的死穴了!算了,后生可畏啊!真不知道这是哪位老古董教出来的后辈啊!”片刻之后,皇甫策才轻咳一声掩饰了下心中的尴尬,这老东西都不知道多少年没有在后辈面前拉下过脸面了,这一弄还真的有点不适应。
不过老狐狸终归是老狐狸,一开口就把卫龙给震的差点神魂出窍:“老道观你年纪甚少,老道就托个大,叫你一声贤侄吧,不知贤侄可有道侣了?我有一十八辈的曾孙女,为玄阴之体,天赋绝高,而且温婉贤淑,托付给贤侄做道侣……”
秒杀!瞬间被秒杀!卫龙端着茶盏的手微微一颤,眼神都有点呆滞了,心里不得不叹服,这老王八蛋的功力绝对不是卫龙可比的了,就算之前失利,现在却以一招在卫龙看来都天马行空到令人发指的招数,直接戳中卫龙的弱点。
介货虽然已经四转大道金丹中期了,但是依然是个可耻的处男,甭说这了,连恋爱都没有过一次,这一句话,就把卫龙的伪装给看破了,老东西看着卫龙的反应,顿时像似感觉到跟吃了人参果一样的舒坦,周身三万六千五百个毛孔似乎都在猖狂大笑一般。
一口茶喝下,不由的感叹今天的灵茶似乎比以前的更有味道了,而其对面,卫龙轻轻将茶盏放到面前的白玉桌上,破绽已经出现了,再跟着老家伙打什么玄机就没意思了,偶尔玩玩面上阳光灿烂恨不得早生八百年结为兄弟暗地里却风起云涌步步杀机还行,真要当本业,就不符合卫龙的胃口了。
此刻,一老一少不约而同玩了三天的游戏也彻底结束,卫龙放下茶盏,嘴角微微翘起一丝微不可查的弧度,看着对面跟偷到了大公鸡的黄鼠狼一样的老家伙,轻声开口道:“一颗同样的地品回天丹,外加保一人度过飞升仙劫,你能付出什么?”
对面的皇甫策猛的瞪大了眼珠子,八劫散仙的强横仙识瞬间爆发出来,瞬间将方圆十万里的每一寸土地都搜索了一遍,当然,却是专门绕过了坐在其对面的卫龙,而后又跟被毒蝎子蛰了一下一般从座位上跳了起来,施展了不下十种侦查探测秘法,才连续布下了上百道防止窃听的秘法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