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轻秋闻言谢过姜钟,然后对李恪良一努嘴,“听到没,姜先生亲自发话,让你给我找一个。”
李恪良摇头失笑,“你啊,这么多年还跟个孩子一样。”
当年神州大地,澄澈干净,万里无翳,他自然不肯让一丝一毫的水墨进来。
只是时移世易……
姜钟跟沈轻秋谈了许久,详细了解了一下西方的各种琐事。
后面就不得不应对各地来“朝圣”的瓶山一脉人士。
现在的茅山掌教三元法师,茅山办事处负责人四喜法师……此二人身躯羸弱,法力低微,周身生气几乎全凭丹药维系,跟李恪良他们有着根本区别。
一番了解之后才明白,当年他们接到的任务是鸠占鹊巢,守住茅山,所以一直没有离开,因此,在那翻天覆地的变革中,一切修行都废了,甚至还被抓去游街、批判。
要不是有李恪良暗中保护,早就被枪毙了。
最近几年才重新抓起功行,结果年事已高,很难有所作为了。
“你们师父、师伯他们呢?”
姜钟问。
三元不胜唏嘘道:“林师伯一直杳无音信,生死不明,我师父千鹤道长也在一次游击中失踪,想必早已过世,毕竟……他老人家只要踏出山门,便会遭遇重重死劫。”
姜钟怔了怔,旋即明白,这是千鹤道长当初发下的誓言。
想到这些,他不禁有些怅然。
九叔或许还活着,千鹤道长真不好说。
四喜也感叹道:“四目道长倒是做了顺民,前几年我还去看过,他在港城炒糯米饭,人也老了不少,让他老人家回茅山,结果被拒绝,说心已经死了,没必要再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