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假设的情形,说着她心里都一阵难受。
听着她决绝的话,卫夫人心惊肉跳,却还是笑道:“将来你怎么样娘都随你,但是有一条,别把爹娘扔了。”
顾希音很快调整过来,笑道:“我们这不是杞人忧天吗?九哥还没做什么,我们已经在给他定罪了,可不要让他知道。”
卫夫人也笑,但是心里的隐约却更甚了。
她曾经很自豪,虽然没有在她身边长大,但是顾希音刚烈的性子和她相比,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不受委屈。
但是她从来没想过,顾希音最后的归宿竟然是深宫。
那个地方,要活下来,要笑得好,显然就不应该是这样的套路了。
卫夫人的脑海中回荡着一句古诗——悔教夫婿觅封侯。
如果徐令则一直是将军该有多好。
顾希音回来,最高兴的应该就是月见了。
薛鱼儿笑嘻嘻地逗她:“我们离开四五个月了,月见你有没有找到婆家?”
月见白了她一眼,“你又换了几个人?”
薛鱼儿伸出三根手指晃晃,“三个而已。不到半年的功夫,月见你泼辣很多啊!”
也难怪月见现在比从前更干练利落,偌大的将军府,这几个月来都是她撑着,她若是软下来,就压不住下面的人。
这种情况下,她哪有功夫谈婚论嫁?
“说实话,”月见道,“也不怕夫人笑话,我家的门槛都快被踏破了。可是我和我娘说了,越是这时候越要清醒,不能随意应下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