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对顾希音自然感激,道:“若是将来得偿所愿,定然不忘夫人大恩大德。”
顾希音道:“凡事想开些……不要过于紧张。”
如果是她,这样的男人,爱找谁找谁去,反正她不要。
就算不能和离,一个屋檐下,互不干涉就是。
但是李氏显然爱谢观庭太深,每次提起他的时候眼神都不一样;加上这个时代的女子都想着夫贵妻荣,谢观庭到了今时今日炙手可热的地位,现在放弃,恐怕她也不甘心。
等她离开之后,月见道:“夫人,我觉得李夫人,心态似乎不太好。您和她说听您的,我有些担心日后她无法怀孕,会埋怨您。”
“那,不至于吧。”顾希音承认因为谢观庭的原因,她待李氏格外亲厚,所以都是实话实说,并没有说套话或者刻意规避责任。
月见迟疑道:“那或许是我想多了吧。”
宝儿道:“不见得。”
“嗯?”因为宝儿少开口,所以只要她说话,顾希音都格外关注。
“我觉得她性情有些偏执,眼神有些不一样。”宝儿道,“心机也深。”
顾希音若有所思。
薛鱼儿往火盆里添了几块炭,然后重新拢好黄铜盖子,在上面铺上一层红薯,这才道:“小家子气。”
顾希音:“……你说李夫人?”
“对啊,不就是妾室怀孕吗?她还出身李家呢!要是我,都不会像她这样失魂落魄。幸亏是在夫人面前,要是让别人知道,她就成为京城笑柄了。”
薛鱼儿说得也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