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不成文的惯例了,莫说是三魁了,今科取士呼声最大的,不都是仪表堂堂、风姿过人的举子么!况且——我们是要为三娘选婿,丑人自然要不得!”
康宁佯怒:大姐姐!
寿华和琼奴都笑了起来。
郦娘子却怒气冲冲地进来,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众人愣住。琼奴忙端茶来,郦娘子一口全部闷了,捶着胸膛道:“那个潘楼开了状元盘,又请了什么大儒评点诗文,把人全都引去了!我看他就是成心搅乱!”
寿华和琼奴都看向康宁,康宁慢慢坐了下来,沉吟道:“择婿是小,生意是大,本欲趁此良机,为四福斋博些声名,如今看来,还得另寻他法了!”
大家面面相觑。
夜深人静,寿华独自一人取出了藏于橱柜深处的包裹,轻轻抚摸了又抚摸,最终下定了决心。
她敲敲康宁的房门,康宁正在灯下画墨梅图,随口应道:“进来吧。”
寿华进屋,走到康宁身边,微笑着将包裹放下。
“这么晚了,还没睡么?”
康宁说:“偶然想起幼年时爹爹常教我画梅的,一时兴起才又提笔。大姐姐寻我有事?”
“我有一物,要与三妹添妆。”
康宁闻声抬头,诧异地向寿华望来。幽暗烛火下,寿华轻轻将包裹推过去,回以一个浅淡的微笑。
第二天,潘楼竟并不似平日里热闹。
柴安下马,正要进酒楼,意外撞上从酒楼里匆忙跑出来的客人。对方来不及道歉,头也不回地往四福斋去了。
柴安回头一看,四福斋门口人头攒动,挤得水泄不通。皱眉问:“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