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攸在一旁低声道:“很显然,许邵在离间你与骠骑,若是这番评语让骠骑知晓,他怎么可能容得下你祸乱大汉。”
“骠骑在意吗?”
“骠骑不在意啊。”
曹操自问自答,朝着自己所居的馆驿走去。
今日的刘牧,就像是垂拱而治的古之圣贤,不将外事放于心上。
那种从容不迫的姿态,犹如俯照天下的骄阳烈日,任由尔等出手,最终不过是灼烧后的一缕青烟,飘散天地间不存。
许邵,许靖?只是自不量力的狂徒而已。
不止是他们颜面扫地,连与会的诸多士人,从今往后都会成为他人笑谈。
“可耻。”
“可笑至极。”
不远处,荆襄名士黄承彦眼眸发红。
一旁的庞德公有苦难言,本是来搭台看戏,没想到被人一阵奚落,从今往后名誉扫地,若是传到荆襄地界,整个庞氏都要蒙羞。
“公子牧,牙尖嘴利之徒。”
孔圣二十世孙的孔融羞怒的离去。
一个又一个的士人,怨愤的看了眼茶陵酒肆。
亦有人因为刘牧之言而深思,更是因‘一无可恃,而可恃唯我’心惊。
这种天下唯我的气魄,真的是太罕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