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如狂风中的一株枯草,好似随时都要折腰荡去。
外戚勋贵,当朝大将军,竟然谋杀大汉宗王,大汉骠骑。
这是天子的家事,他一介奴婢不敢搭话,但知道意味着无法脱身,更可怕的是南宫被渗透,连他传密诏都被外泄。
这对刘宏而言是冒犯天威,对大汉更是不可容忍的存在。
“蹇硕。”
“你说朕当如何?”
刘宏身上散发出一股疲态。
屠夫终是屠夫,目光短浅的蠢货,不可成大事。
若刘协有强大的母族,他定然借此废去何进大将军之位。
可惜,刘协母族不兴,刘辩的母族不堪重用,他为大汉,为刘辩留下的倚仗,竟然因为何进的愚蠢兵戈相向。
“陛下。”
蹇硕胆寒道:“可以暗召大将军入宫斥责。”
“错了。”
“你不懂。”
刘宏将密报丢入火盆中,冷声道:“此事不挑明全当不知,若是挑明一切,要么何进死,辩儿失去倚仗的外戚;要么收回刘牧的权柄,让大汉真的裂土分疆。”
“奴婢愚昧。”
蹇硕连忙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