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辎重车舆把粮食扯下,倒出里面的炒豆,余下麻袋备用。
有人抽出制式定业刀,有条不紊的将麻袋分割成布条,然后取猛火油浸湿布条,剩余猛火油全部倾泄在车舆组成的防线上。
“完了。”
一众役夫见到这般决死之景,传出绝望的惊呼声。
一个青壮冲出人群,朝倾倒猛火油的介士军卒撞过去,大喝道:“这些人准备死战,我们是太原郡之人,为何要朝着离石突围,他是要我们死在这里。”
“对啊。”
“我们为何要往离石突围。”
“不能点火,点燃就没有退路了。”
一众役夫闻声躁动,一个接一个的响应青壮,并向车舆防线推搡。
“某认识你。”
“上党潞县陈姓望族的佃户,陈柴。”
王武侧身踹在陈柴的腿窝,用左臂死死勒住对方脖颈,右手抽出定业刀,寒声道:“你敢在介士营面前哗变,莫非是做贼心虚了?”
“你,你不能杀我。”
陈柴吓得瑟瑟发抖,挣扎道:“你们这是杀良,骠骑会严惩!”
“杀你可不算杀良。”
“上党佃户冒充太原郡佃户哗变,杀之无过。”
一众役夫惊惧的目光下,王武横起刀锋轻轻抹过去,随手将咽气的陈柴丢在地上,漠然道:“早就知道有人通敌,想必你们之中还有人受豪族指使,想死的可以上前,杀敌之前某亦可以屠了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