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嚣张跋扈、任性胡闹、喜怒无常、仗势欺人,她们都是这么说我的吧?”沈喜喜轻笑一声。

    “平日里我并不常出席这些宴席,他人对于郡主的议论知道的并不多。”孙令仪含蓄道。

    “你是根本就没听进去吧?”沈喜喜直言道,“我也是十分不喜和这些贵女们在一起,虚伪做作的很。女子生活在这个世上不易,诸多不自由,为何还要在局限的自由中相互为难?”

    “她们的心思若是用在为百姓谋福上,大梁的百姓人人都该丰衣足食了。”

    孙令仪的神色忽然变得惊愕,她定定地看着沈喜喜若无其事地说出这些世人所谓“大言不惭”的话,胸口在剧烈震动。

    “有井。”沈喜喜看到不远处的一口水井,改变了想法,命令侍女,“去打桶水上来,我要洗洗手。”

    侍女犹豫,紧张道:“郡主换衣裙要紧。”

    “我什么时候换,要不要换,还得听你的?”沈喜喜冷下脸。

    “不敢,不敢!奴婢这就去打水!”侍女赶忙走到井边,打了一桶水。

    孙令仪不解沈喜喜要做什么,还是跟着走过去。

    “擦手的帕子都不去拿一块?公主府的奴婢做事都要主子提醒的吗?”沈喜喜提起湿漉漉的手生气道。

    侍女三魂六魄都被吓没了,哪能想那么多,转身就去找帕子。

    “这下终于清净了。”沈喜喜甩了甩手,终是把公主的侍女给支走了。

    孙令仪掏出一块淡蓝色的帕子,递到沈喜喜面前。

    “多谢。”沈喜喜愣了一下,接过帕子擦了擦手,“随便走走吧,一会儿她就该回来了。”

    “今日我是受人之托来这春日宴,看来那人是多担心了。郡主足智多谋,自己也能化险为夷。”孙令仪如实道。

    “受人之托?我爹吗?”沈喜喜好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