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据说温衡是在奔赴沙场的途中暴病而死,她的几个哥哥在上了沙场之后也相继殒命。
男丁没了,女眷顶上,最后除了她以外,满门都淹没在了北疆的风沙之中,再不得回。
温元姝吸了口气,掩下了面上的感伤。
此事疑点重重,好在这一世,一切都还没有发生,一切都还来得及。
温元姝加快动作用过早饭,便叫人去请裴则玉了。
她不喜裴至诚,便更不能容忍自己因裴至诚落下话柄。
更何况,她也不打算如前世一样,事事亲力亲为。
所以跟裴至诚有关的一切,她都得让裴则玉知道。
毕竟那虽然不是她的儿子,却是裴则玉的,他不管谁管?
然而过去好半晌,也不见裴则玉过来。
温元姝有些不耐烦了。
她还想早点出门,去娘家吃中午饭呢。
最后往院门的方向看了一眼,温元姝道:“春花,你先去把礼物清点出来。”
“是。”
春花刚走,裴则玉才终于姗姗来迟。
他依旧是一袭锦衣,一副端方的君子模样,颈间一道暧昧的红痕格外明显,不难猜测是何人所为。
温元姝的目光自那红痕之上一扫而过,对上了裴则玉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