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让我帮你跟萧大人和离?”
元稚摇头,“大人清风朗月般的人物,搅进我夫妻之事,恐污了大人名声。妾身想要自救,准备在未央街开一家酒楼,等赚够银子,就逃离盛京。”
“可夫君近来总限制我出府,此次跑出来,他竟派豹韬卫去寻。妾身不敢再惹怒他,今晚定是要回府的。劳烦大人明日去酒楼看看,若妾身不在,肯定是被夫君扣下了,那时还请大人救我一救。”
举手之劳的事,都算不上帮忙,冯权爽快应下。
橙日西坠,炊烟渐起。
窦昭站在府门前,见元稚等人回来,请他们去了书房。
一进门,陈青就被家丁们按住,压在长凳上打板子。
元稚扑上去,替他挡下一杖,双目赤红地诘问:“萧纵,你干什么?为何打他!”
书桌后的太师椅中,萧纵正襟危坐,捧着一本兵书,头也没抬。
“我命他时时看着你,以免你逾规越矩,闯下大祸。他倒好,跟着你一起胡闹,还跑去青州,不该罚吗?”
陈青抱着凳子,说道:“小的知错,愿受责罚!少夫人您快让开,棍棒无眼,别伤了您!”
元稚这几日早将他当弟弟看了,哪里舍得他受伤,直起身推开打人的家丁,敌视地瞪着萧纵。
“去青州是我的主意,跟陈青没关系,要罚就罚我!”
萧纵气急,将书重重摔在桌上,“你当然该罚!身为萧府主母,放着家中一应事务不管,私自外出。仆从无人约束,聚众酗酒赌钱,最后还得我帮你处理,你就是这么当家的?”
元稚大概听明白了,她眼中澄明,坦坦荡荡,承认自己的过失。
“是我失职,要打要罚,悉听君便。但落梅和陈青是无辜的,你放了他们。”
落梅下跪求情,“姑爷,小姐管家的成效,大家有目共睹。您不能因为一次小错误,就抹灭她之前的努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