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哥,听说你几乎将青山县的处级、科级干部换了三分之一,还把县管企业的领导撤了一大半,甚至于还有不少人直接被送进了监狱,这半年县里的纪检部门的干部们都快忙疯了,整个青山县官场被你整的是噤若寒蝉,有这回事儿吧?”李毅道。

    姜龙泽点了点头说道:“有,不过我也是没办法,那些被撤掉的全都是老官场油子,对县里的命令阳奉阴违,不将他们撤掉,不杀鸡儆猴,我们的计划根本就没办法实施!”

    对于这事儿,姜龙泽是真的感到有些无奈。

    在调任青山县之前,一直都是在京城任职。

    虽然职务不高,但和姜龙城一样,背靠姜家,也算是众星捧月,花团锦簇,至少没有人敢轻视他。

    但是到了青山县之后,真正接触到了最底层的民众和最底层的官员,姜龙泽才发现,他原来见识过的官场和基层官场完全是两码事儿。

    这里的政治生态完全不同于京城,虽然只是一个贫瘠的边城小县,人口也仅仅只有二十多万,但势力盘根错节,形势复杂。

    更重要的是,这里相对封闭,即便是官场也是如此,上到县领导,下到乡镇公社的那些人,眼睛看到的都是巴掌大的天空,想的也都是一日三餐,根本就没有什么抱负。

    而青山县官场对于他这个空降的一把手的态度出奇的一致,那就是敬而远之,既不得罪,但是也不支持。

    对于他的命令,大多都是左耳朵进右耳多出,阳奉阴违。

    被逼无奈,所以姜龙泽只能下狠手。

    李毅笑了笑说道:“我理解我哥你的想法,但我觉得有些事情可以做,有些事情却可以睁一只闭一只眼。”

    姜龙泽略作沉默,随后看着李毅说道:“妹夫,你是不是也觉得我下手太狠了?”

    “不,对于不听话的下属,换掉就换掉了。”

    接着李毅继续说道:“在生产队,不能干活的牲口通常只有两个下场,一个是被卖掉,另一个就是被杀掉,没有第三条路可走。”

    听到这话,姜龙泽心里暗暗松了口气。

    但就在这时,李毅话音一转,再次说道:“但不管是卖掉还是杀掉,村里人都不会管这些大牲口之前吃了多少草料,拉了多少粑粑,我这样说五哥你能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