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腰上的毛一把一把地脱落,傅里的快乐逐渐崩塌,自卑之心也在与日俱增。
她伤心欲绝地趴在粮堆上不肯下来,无论淮安在下面如何呼唤,都没能让她动摇半分。
傅里不肯下来,但是她的毛却肯,一绺又一绺地从粮堆上断断续续地刮下来,糊在淮安的脸上,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阿嚏!”
淮安这个喷嚏打得傅里又叹了口气。
你是一点面子都不给我留啊。
对自己的法术没什么信心,淮安不太敢往那陡峭的粮堆上爬,抬手将满身刺的豪彘举着送了上去,想要用它来安抚一下傅里狂躁的内心。
“里里,让小猪陪你玩一会儿,我去拿新鲜的果子给你吃,要听话,不许乱跑。”
傅里低头看看他,转而又移开了万念俱灰的眼神,幽怨惆怅地望向远方。
放心,乱跑是肯定不会乱跑的。
被风卷掉一身毛不说,也丢不起那人。
别的猫狗在外面跑得平地生风,那带来的都是欢乐俏皮与可爱。
她要是跑起来,带来的是沙雕灰尘和脱毛。
再说人家猫狗那是换毛,她这是掉毛,不一样啊。
倒春寒的天气还有点冷,豪彘哼哼唧唧地拱到傅里旁边,乐呵呵地问道,“我刚刚吃了好多果子,上神亲手喂的,真甜。”
“你不吃点吗?”
豪彘这样问着,身子也跟着又凑近了点,正好戳在傅里腰上掉毛的那块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