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凄厉地叫了一声，咿呀呜呜地哭喊着躲开，连滚带爬，身上到处蹭了污秽，却只是凄凄厉厉地呜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猛地一听倒像是夜里号寒的鸮子，原来是个小哑巴。
曹盛看着她这个样子心里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又抓了什么东西要往她身上砸，被曹学民拦住了。
“爹，跟个不会说话的计较什么，叫她去隔壁灶房里面呆着，以后吃饭的时候再出来就是了。”
曹盛往地上啐了一口：“灶房，做饭的地方，那不是更恶心老子吗？”
曹学民漫不经心地道：“那就赶到外面不就好了？”
曹盛想了想，把手里的东西扔了：“也是。”
他睨了小丫头一眼：“还不滚出去？”
小丫头诚惶诚恐地爬起来，连自己的母亲都来不及看一眼，就匆匆跑到屋子外面去了。
她的骨架小，平日里面也吃不上什么饭，瘦骨嶙峋的，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是十二岁的样子，因为天生不会说话，懂的事情也比同龄人少，因此常常懵懵懂懂的。
曹学民看见小丫头出去了，叫他爹过来吃饭。
曹盛闻着屋子里面一股尿骚味，吃饭的心情都没有了，他踢了一脚凳子：“一大股尿骚味，吃饭的心情都没有了。”
他斜眼看了一眼还昏死的女人：“死女人，随便打两下就昏过去了，该不会是和老子装吧？”
他踢了曹氏一下，见她一动不动，又对曹学民说：“叫那个死丫头进来，把她的东西清理干净了，妈的，真是恶心人。”
曹学民把碗里的饭菜扒拉干净，站起来：“行行行，您先吃着，我去叫她。”
小丫头自己进去一通囫囵把地上的那些秽物处理了一通，又默默地走到母亲的身边，替她擦了擦额头上面的泥土。
曹盛一边吃着饭，曹学民在一边旁敲侧击：“爹，您看，我也到了该娶妻的年纪了，家里是怎么替我打算的啊？”
曹盛往嘴巴里面扔了一颗花生：“这件事情啊，爹早就替你筹划着了，只是你知道的，咱们家这几年没什么储蓄，季节不好，地里面种出来的东西也就只够咱们一家吃活，哪里能找出来钱给你娶媳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