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因为琼州悬在天空,离月亮更近,每晚的月亮才会比白舒在现实世界看到的大许多。
今日又是一个月圆夜,硕大的月亮挂在天边,被远处的山峦遮了一小半。
白舒只感到沧桑,虽然不知局中人如何,但在她的感知中,她是确确实实在这里呆了十几年。
这样一算的话,加上前世那许多年,现实那许多年,幻境这许多年,她已经是一个有着百年人生的老人了。
白舒坐在屋顶上胡思乱想,猛地听见下方有节奏感的脚步声。
她垂眸看去,是扶冥和“白舒”。
两人肩并肩走在长廊内,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大概是白舒的视线太过专注,引得扶冥向上看。
白舒伸了伸脖子,想把人叫上来。
但两人很快消失在她的视线中,穿过假山一眨眼不见了。
白舒心里骂了一句,个重色轻友的东西。
她往后一躺,靠在瓦片上,视野被整个月亮占据,不知过了多久,或许是片刻,或许是好几个时辰。
空气中盈动的酒气硬是要往她鼻子里钻。
酒这种风雅人士必备的装逼生气白舒是从来不碰的,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她酒品不好,喝醉了耍酒疯,这也就算了。
还一杯倒。
就是不知道这具身体酒量怎么样。
白舒嗅着浓厚的酒香,来了些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