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开辟气海,凝练真罡,脱去血肉之躯。
哪怕命再硬,该死还是得死。
杨休倚靠在那棵树上,呼吸急促,面色惶恐。
那具精铁般的骨架颤动轰鸣,垂死挣扎般爆发出强烈的气力,磨去大片干枯的树皮。
生死之间的大恐怖,谁也无法淡然面对。
纪渊右手倒持金箭,用力刺破皮肉。
缓慢有力、坚定不移地穿凿进去。
左手稳稳地按住杨休的肩膀,钢筋铁骨、虎啸金钟罩两层加持,迸发出的恐怖气力,
彷如大岳镇压而下,让他晃动不了半分。
破甲、破气的箭头直直地切断大筋,撕开血肉,擦过颈骨,从另一头钻出来。
血水顺着伤口,“呲呲”的往外冒。
滚烫沸腾,溅在脸上。
随之滚滚流泻的,是生机精气。
“国公义子的命,分量也没那么重。”
纪渊声音很轻,神色很冷,好似九天之上的太阴星神。
一言既出,定人生死!
滴答、滴答,血流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