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鸣觉得有些不舒服。
这种不舒服,是在她见到那宣凤鸣之后开始的。一开始只是脑仁发热发涨,然后身体莫名的出冷汗。
而当宣凤鸣开始和鹿鸣长谈起,宣凤鸣说的每一句话,都让鹿鸣的脑袋越发的昏重胀痛,而且随着她们交谈的深入,这种胀痛也开始跟着蔓延开来,从头颅到胸口,从胸口到四肢,从皮肉到肌骨。
达到顶点,是宣凤鸣最后的那的一句话。她说,“所以,我是既宣凤鸣,也是鹿鸣。而你,既是鹿鸣,也是宣凤鸣!”
“鹿鸣,宣凤鸣;宣凤鸣,鹿鸣!”鹿鸣喃喃,手伸出,重重的摁揉自己的太阳穴上,她感觉身体有些热,脑子也疼。脑海里不由自主的开始蹦出很多凌乱破碎的画面。
那画面里,有血流满地的宫室,堆积横死的尸体,有穿着红色嫁衣的新娘;
有载歌载舞的人,有高高的冷冷的宫强,有容貌俊朗气质华贵的男子,有美艳的各色华服的女人;
有凄风惨雨的夜,有惊慌失措的少女;
有脊背画有蛇纹的女子身体在舞蹈;
有大火蔓延,男子提剑,神色冷漠,嘴巴张合说着什么,手里的宝剑刺过来
有巨大的石山,无数虫蛇,二手二脚被盯在石墙上的女童
有漫天的萤火,有婴儿的哭泣,有关着脚跑喊娘亲娘亲的女童。
鹿鸣想停止脑海里的这些思绪,但她这竟非是她能控制的,她只能双手用力的压自己的脑袋,可就算如此,仍是没能改变画面的转换出现。
与此同时,九象忽的调转了马头追了上来。九象之所以会追上来,是他胸口的罗盘忽然发热。
罗盘发热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它找着了要找的人。
九象就确定鹿鸣在马车里,他转头追上,并立刻对着驾车人文贞动手。
一出手,便是死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