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文擎仔细想了想,忽然回忆起来,他去赌坊那日和他打招呼那人好像就是右脸颊有颗痣。
原来死的是他。吴六,还真算与擎王有牵扯之人,而如今想要对付擎王的人终于出手了。
“二位大哥,像我这样的情况一般要怎样审理啊!”萧文擎十分狗腿地笑着。
“往常是定罪下狱后便能开始赎罪,这涉及命案大约两百两白银。只是你这……”这人还想说什么,另外那衙役碰了碰他肩头,他连忙闭嘴,不论萧文擎如何问也再不多说一句。
当然,萧文擎后来也没心思琢磨案情了。时辰越晚,路便越难走,稀稀疏疏落下雪来,时不时刮上一阵风,穿透薄袄,格外刺骨。
饥寒交迫,镣铐加身,每行一步都是重于千斤,萧文擎觉得自己似乎是要死在去县衙的路上。
不知走了多久,在黑沉的夜里,他们终于是到了县衙。大晚上自然不会审案,两方衙役交接,话都没多说一句便将萧文擎丢进了牢房。
昏昏沉沉的,萧文擎无暇他顾,蜷着身子便在角落的干草上睡了。
一觉醒来,牢房中依旧是黑洞洞的,瞧着最高处有一小窗落下几缕亮光,猜测应是白日了。
他很累,脚上钻心的疼,是疲累也是寒冷。倚在墙边,脑子里依旧浑浊,萧文擎想把案子理一理,却有些力不从心。
不等清醒,“哐当”一声,不远处的牢门被狱卒打开。
“你们俩,把他带走。”领头人一发话,便上前两名狱卒将萧文擎拖走了。
一路行至一处充满血腥味的屋子,萧文擎抬头一看,四面墙上全是血迹斑斑的刑具,堂中刑架上也有流动的鲜血。此时的他脑中不由得想,进了这屋,还能活着出来吗?
“绑上去。”领头又开了口。
萧文擎出奇地配合,甚至连话都没多说一句。因为他好像有些懂了,不论什么案子,还没听说过,堂也不过便要对嫌疑人动刑的。这分明就是有人在背后整他,一顿刑罚是怎么也避不开的。
“头儿,先上什么刑?”
那领头背着手,咂摸一下嘴,“这兄弟还算听话,有些眼色,鞭刑伺候。”